哲学和逻辑句法

1935年鲁道夫·卡尔纳普编著的哲学著作

《哲学和逻辑句法》是德国哲学家鲁道夫·卡尔纳普编著的哲学著作，首次出版于1935年。

内容简介

《哲学和逻辑句法》共3章，在第1章中作者集中讨论了经验证实原则及其应用；在第2章中，作者集中论述了他的逻辑句法学；在第3章中，作者主要讨论了如何运用句法分析来防止产生哲学中的形而上学假问题。

作品目录

创作背景

《哲学和逻辑句法》是1934年卡尔纳普在伦敦大学所作的三次讲演。此时，卡尔纳普刚刚发表了他的第二部重要哲学著作《语言的逻辑句法》。在那部著作中，他以4章的篇幅讨论了专门的逻辑句法问题，只在第5章涉及了哲学与句法的关系。在这部著作中，他进一步发挥了上部书中已提出的关于哲学与逻辑句法的关系的观点，并再次以证实原则为标准来讨论传统哲学的各个学科，从而在不多的篇幅中概括了逻辑实证主义的基本观点，因而被视为逻辑实证主义的代表作，该书写作的目的在于说明维也纳学派哲学思维方法的主要特征。

作品思想

拒斥形而上学

卡尔纳普在书中区分了直接可证实和间接可证实，他指出，直接可证实的命题是可以由当前的知觉去断定的命题，间接可证实的命题本身不能直接被证实，但从它和其他已经证实的命题一起所作出的推断可以得到直接证实。卡尔纳普修改过的证实原则可以表述为：如果一个命题可以用当前的知觉或其他经验来证实，或者可以从它以及某些已证实的命题中推演关于未来知觉的命题，那它就是有意义的命题。如果一个命题既不是直接可证实的，也不是间接可证实的，那它就是不具有经验意义的。给予一个命题以理论意义的不是伴随着的表象和思想，而是从这个命题可以推演出知觉命题的可能性，即证实的可能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科学理论命题是有意义的。它们虽然不能直接证实，但却能够被间接证实。卡尔纳普强调，对于间接可证实的命题来说，其证实不是一次能完成的。一方面，被推断出的命题需重复检验，另一方面，它同其它已证实或直接证实的命题一起所能推出的观察命题在数目上是无限多的，将来发现一个否定实例的可能性总是存在。因此。它永远不能被完全证实，只能随着肯定实例的增多而使确实性的程度逐渐增长。这种命题只能是假说，关于自然规律的普遍命题就具有这种假说性质。

根据证实原则，卡尔纳普对传统哲学的各方面进行了分析。他认为，传统哲学包括着三种成份，即形而上学成份、心理学成份和逻辑学成份。形而上学是无意义的。形而上举包括各种关于世界本原的断定，从中不能推演出断定未来感觉、知觉或经验的命题。关于整体的物理世界的实在性问题，以及关于他人心灵的实在性、“所予”的实在性、共相的实在性、质的实在性、关系的实在性和数的实在性等等问题，也属于形而上学，因为任何事物的实在性只不过是它被安置在一定系统中的可能性。因此，间系统构成要素或部分的实在性是有意义的，但间系统本身的实在性却是无意义的。形而上学还包括关于道德价值和道德准则的规范伦理学。

为了把经验意义同其他意义区别开来，卡尔纳普区别了语言的表达作用和表述作用。他指出，表达是情感和心情的抒发表现，表述则是对一定的事态有所断定和述说。形而上学命题只是像诗歌一样具有表达作用，却没有表述作用。它无所断定，所以既不真也不假。它们只是表达了永恒的情绪或意志倾向。形而上学的这种性质本身并不是缺陷，就像艺术的表达对个人和社会都具有很高价值一样。但危险在于形而上学披着知识表述的外衣，具有欺骗性，因此必须加以拒斥。

传统哲学中的心理学成份不是无意义的，它的命题是可以被证实的。但它像化学、生物学和历史学的科学命题一样属于经验科学命题，它并不比这些学科更富有哲学性。只是与它们相比，心理学是最后一个割断与哲学母体的脐带的。但许多哲学家尚未明了，心理学已不再是胚胎，而是一个独立的机体了，心理学的问题必须归入经验研究的范围。还有一些哲学家总是把逻辑学的研究同心理学的研究混淆起来，认为逻辑学是关于思维的科学。卡尔纳普坚决反对这种心理主义，认为心理学是研究实际发生的思维活动，而逻辑学是研究如何正确地思维。思维是心理学的对象，而绝不是逻辑学的对象。

传统哲学的最后一个成份是逻辑学。卡尔纳普认为，逻辑分析是哲学唯一正当的任务。但问题在于逻辑分析命题的性质。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认为哲学的结果不是一些哲学命题，而是使命题清晰。哲学的命题像梯子，当人们爬上屋顶学会正确地看世界时，就会认识到这些哲学命题也是无意义的。但卡尔纳普不同意把逻辑分析命题看作与形而上学的命题一样无意义。他反驳道，维特根斯坦哲学中的许多命题就是有意义的，逻辑分析的全部命题也是有意义的。在卡尔纳普看来，逻辑分析的命题并不是关于经验对象，而是关于逻辑句法的。句法语句是与对象语句在类型上完全不同的语句。

语言的逻辑句法

作者指出，所谓语言的逻辑句法，应被理解为关于这种语言的形式的理论。关于语言形式的研究并不涉及语言的内容，而仅仅涉及语的形式。因此，对语言的句法分析是一种纯粹形式的分析。其中首要的是区分说话的实质方式和形式方式。作者把假对象句子称为说话的实质方式的句子，而把句法句子指定为说话的形式方式的句子。

卡尔纳普认为，逻辑句法学研究的是语言符号的形式，这种形式具体包括语词符号的形成规则和转换规则，它说明什么是真正的语句，以及怎样从语句中得到逻辑结论。这种句法学研究不涉及语言的意义与真假，而只涉及语言形式的有效与不有效，这样便使哲学和逻辑学的研究同物理、化学和生物学这样的科学研究区别开来。这种句法学研究的主要功用，就是防止人们陷入传统形而上学的泥潭。

作为哲学方法的句法

在卡尔纳普看来，导致哲学家陷入形而上学的一个重要根源就是他们混淆了句法语句与对象语句，混淆了形式的说话方式与内容的说话方式，误将对象生词与句法谓词组合造句，造成了大量不伦不类的假对象语句。在谈论语词的句法形式时，大多数形而上学哲学家误以为自己在谈论实际的事物，于是产生了有关事物和实体的种种争论，哲学家们也在这种争论和解释中越陷越深。作者指出，解决这种问题的唯一方法，是把假对象语句翻译成句法语句，把谈论语词形式时误用的内容说话方式纠正为形式的说话方式，一旦纠正了哲学家的这种“自我错觉”，就会发现，所谓的哲学问题涉及的仅仅是科学语言的语句及其相互关系的语言逻辑问题。

作者指出，逻辑分析的句子是句法句子，哲学因此也就是句法方法的应用。他认为，通过把实质的说话方式翻译成形式的说话方式，不仅可以解决形而上学的争论，而且可以使逻辑分析摆脱一切语言以外的对象问题。总之，哲学的任务就是对科学语言进行逻辑分析，逻辑分析的方法就是对科学语言系统进行句法分析，这就是逻辑实证主义的哲学方法。

出版信息

作者简介

鲁道夫·卡尔纳普（1891—1970），德裔美籍作家、哲学家，出生于德国隆斯多夫，早年受教于弗雷格，在耶拿大学获博士学位后，他深入钻研怀特海与罗素合著的《数学原理》，并尝试用符号逻辑表述和研究哲学问题。卡尔纳普是石里克所领导的逻辑实证主义的维也纳学派中较有影响的成员，其著作《世界的逻辑结构》是早期逻辑实证主义的一部重要代表作。卡尔纳普也成了经验主义和逻辑实证主义代表人物、维也纳学派的领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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