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臣

中国当代作家、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

徐则臣，男，1978年出生于江苏省连云港市东海县，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国当代作家，中共党员，现任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人民文学》副主编，中国文联第十一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人物经历

1978年，徐则臣出生于江苏省东海县青湖镇尚庄村。很小的时候，徐则臣就学会了放牛、种地。高二时，徐则臣开始写第一篇小说，到高三开始写诗。

1996年，徐则臣考入淮阴师范学院中文系。大二时，考入南京师范大学的本科插班生，并于2000年从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毕业。在校期间，徐则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如短篇小说《星期五综合症》《数字化生存》，散文《脸谱》等。2000年本科毕业后，任教于淮阴师范学院中文系。在淮阴师范学院教了两年写作课和美学课后，徐则臣有些厌倦了，重复、单调的授课，另外，精神上的孤独感，找不到在写作上交流的朋友。因此，他决心重回校园，考研去北京。

2002年，徐则臣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成为曹文轩的研究生。2003年，发表了短篇小说《蝶儿飞》《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逃跑的鞋子》《大风歌》《罗拉快跑》等作品。2004年，发表了短篇小说《蜷曲或展开》《花街》《失声》《古代的夜晚》《花街上的女房东》，中篇小说《啊，北京》《古代的黄昏》《南京，南京》等作品。

2005年，硕士研究生毕业，经《当代》杂志的吴玄推荐，徐则臣去《人民文学》当了编辑。同年，徐则臣获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的第四届春天文学奖，小说集《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入选中华文学基金会“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同年，发表了短篇小说《弃婴•奔马》《扎下传说》《夜未央》《越挠越痒》《一路鬼话》《见鬼》《纸马》《鬼火》，中篇小说《三人行》《石码头》《西夏》《容小莲》等作品。

2006年1月，首部小说集《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由作家出版社出版；3月，发表长篇小说《午夜之门》，小说通过一个少年的成长路径，复现了一个时代的巨大演进；9月，发表中篇小说《我们在北京相遇》，后被改编为电影《北京你好》；11月，发表中篇小说《跑步穿过中关村》，小说入选“2006年中国当代最新作品排行榜”和“中国小说学会2006年度小说排行榜”。同年，还发表了短篇小说《大水》《南窗下，北窗下》《平安夜》《大雷雨》《作为行为艺术的爱情生活》《夏日午后》《最后一个猎人》《一号投递线和忧伤》《我们的老海》《飞蝗》《鹅桥》《九年》《火车，火车》《剪刀、石头、布》《养蜂场旅馆》，中篇小说《紫米》《沿铁路向前走》《伪证制造者》等作品。

2007年6月，发表长篇小说《夜火车》，小说展现了现代知识分子内心的冲突以及边缘化的处境，同时充满了对循规蹈矩的生活路线、复杂人际关系的嘲讽；同年，根据中篇小说《我们在北京相遇》改编的电影《北京你好》获第十四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电视电影奖。同年，发表短篇小说《天堂里飘香》《伞兵与卖油郎》《梅雨》《偶然》《暗地》，中篇小说《水边书》《把脸拉下》《苍声》《还乡记》《人间烟火》等作品。

2008年，徐则臣获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上海文学奖等奖项。同年，发表短篇小说《镜子与刀》《当我们年轻的时候》《纸上少年》《南方和枪》《我的朋友堂吉诃德》《左边的山》，中篇小说《夜歌》《天上人间》《红舞鞋》，长篇小说《病孩子》等作品。

2009年，中篇小说《跑步穿过中关村》获第十二届庄重文文学奖、第十三届《小说月报》百花文学奖。同年，发表短篇小说《长途》《骨科病房》《下一个是你》《一九八七》，中篇小说《长途》《逆时针》《居延》等作品。

2010年7月，发表长篇小说《水边书》，小说讲述了十六岁的花街少年朴素的志向、情感和对世界的体认，是一部敏锐而宽阔的成长史；同年，中篇小说《逆时针》入选“2009年中国当代最新作品排行榜”，《居延》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09年度小说排行榜”，《天上人间》获《中篇小说选刊》2008-2009年度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同年，还发表了短篇小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路上》《屋顶上》，中篇小说《小城市》等作品。

2011年，短篇小说《古斯特城堡》同时用中日韩文发表于三国的文学杂志。同年，还发表了短篇小说《轮子是圆的》《夜归》等作品。

2012年9月，发表短篇小说《如果大雪封门》，小说讲述的主体是几个来自南方乡村的“京漂”，呈现“京漂”内心纯粹的理想与精神世界。同年，还发表了短篇小说《去波恩》《河盗》《爱情课》《时间简史》等作品。

2013年11月，发表长篇小说《耶路撒冷》，小说讲述的是主人公回到老家，与几位儿时伙伴相遇，他们各自的人生境遇、理想追求和对往昔生活的回顾，写出了一代人的生命和精神历程。同年，还发表了短篇小说《六耳猕猴》《成人礼》《看不见的城市》《你不是你》等作品。

2014年8月，短篇小说《如果大雪封门》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同月，长篇小说《耶路撒冷》获2014年老舍文学奖。同年，发表短篇小说《哈利路亚》《祁家庄》等作品。

2015年1月，《耶路撒冷》被亚洲周刊评为2014年度十大中文小说第一名；8月，《耶路撒冷》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提名。

2016年，长篇小说《耶路撒冷》获第六届红楼梦奖决审团奖。同年，发表短篇小说《莫尔道嘎》，长篇小说《王城如海》等作品。

2017年4月，出版长篇小说《青云谷童话》（又名《青云口》），小说讲述了人类因为贪婪破坏了“桃花源”，孩子和动物一起拯救“桃花源”的故事；10月，《摩洛哥王子》获第十七届《小说月报》百花文学奖短篇小说奖。

2018年12月，出版长篇小说《北上》，小说阔大开展，气韵沉雄，以历史与当下两条线索，讲述了发生在京杭大运河之上几个家族之间的百年“秘史”。同年，还发表了短篇小说《兄弟》《霜降》等作品。

2019年4月，《北上》获第15届十月文学奖长篇小说奖；8月16日，《北上》获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同年，发表短篇小说《青城》《梦境》等作品。

2020年1月，出版小说集《北京西郊故事集》；8月，《北京西郊故事集》入选第三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同年，发表短篇小说《虞公山》等作品。

2021年8月，出版小说作品及研究集《信与爱的乌托邦》；12月，当选中国文联第十一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同年，发表短篇小说《丁字路口》《船越走越慢》等作品。

2022年9月15日，徐则臣参加的《行走大运河》正式开播；10月15日，《虞公山》获第七届郁达夫小说奖短篇小说奖首奖。11月10日，参加的北京卫视2022《悦读之夜》播出；同年，发表短篇小说《宋骑鹅和他的女人》《瓦尔帕莱索》《玛雅人面具》等作品。

2023年9月，担任第二届《广州文艺》欧阳山文学奖颁奖活动评委。同年，发表短篇小说《蒙面》《中央公园的斯宾诺莎》《手稿、猴子，或行李箱奇谭》等作品。

2024年4月，当选为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11月10日，短篇小说《手稿、猴子，或行李箱奇谭》获第十五届万松浦文学奖小说奖；11月30日，《宋骑鹅和他的女人》获得第二届高晓声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同年，发表短篇小说《斯维斯拉奇河在天上流淌》《紫晶洞》《边境》等作品。

2025年1月，《紫晶洞》获评中国小说学会2024年度中国好小说（短篇小说）。

个人生活

徐则臣的父亲是村卫生室医生，原来在小学教书。家里的10亩田地，主要靠母亲操劳。很小，他就学会了放牛、种地。徐则臣在农村度过了儿童和少年时期。“小时候在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水就是我们的乐园，你可以游泳、摸鱼、捉虾、挖藕、摘荷花，就是玩泥巴，也得在水边。看的很多书传来传去，早没头没尾了，很多年后才知道，哦，那是《金光大道》《艳阳天》……我读的第一本完整严肃的文学长篇小说是《围城》，每个假期都会重看一遍。在小学五年级，我已把金庸所有的武侠小说都看了。”

徐则臣在镇上念的初中，学校门前有条石安运河，江苏省最大的运河。他每天过桥上学，中午常去河里游泳。东海盛产水晶，河边沙子常包着水晶，他边走边捡。初三那年冬天，自来水管全冻住了，为刷牙洗脸，他得端着脸盆牙具，狂奔去河边“洗漱”。到高中，徐则臣离开老家去了四十里外的县城读书。

主要作品

长篇小说

中篇小说

短篇小说

（参考资料：）

创作特点

花街叙事

在徐则臣前期的小说中，如《花街》《大雷雨》《伞兵与卖油郎》《水边书》等，花街都是作家极力描刻的重要生活空间。可以认为，花街既是徐则臣前期小说的主要文学空间，也构成了其小说叙事的起点和地方中心经验。花街是条窄窄的巷子，“青石板铺成的道路歪歪扭扭地伸进幽深的前方”，“临街面对面挤满了灰旧的小院，门楼高高低低，下面是大大小小的店铺。生意对着石板街做，柜台后面是床铺和厨房”。这个不大的花街在现代性的线性时间轴上是一个惯常不变的生活空间。屋顶上空飘起的“炊烟的香味”，从老井边延伸到街上的“明亮的水迹”，成了花街的典型性地方风景。尽管作为地方的花街很小，但对于老默、老歪、良生、麻婆、冯半夜、丹凤等人来说，却是一个完整的生活世界。他们自足地以花街作为普遍性的参照系来确定属于花街这个生活世界的内部关系和地方经验。《花街》用儿童视角叙述了花街这个地理空间的人们的喜怒哀乐和柴米油盐。从小说中可以看出，花街是一个自足的地方生活空间，它可以自然地组织和内化一切。《大雷雨》讲述了杀狗夫冯半夜和妓女丹凤这两个花街“边缘人”密谋杀人的故事。从小说中可以看出，花街不仅是一个相对自足的，还有权力根据各自的需要和标准来组织自己的物质世界和文化生产，确立其内部的他者和自我。

北京叙事

从作为地方的“花街”出走的“我”，带着生活的理想进入城市北京。显然，在《啊，北京》《西夏》《伪证制造者》《三人行》《我们在北京相遇》《跑步穿过中关村》《把脸拉下》《逆时针》《浮世绘》《如果大雪封门》等以“北京叙事”为主题的小说中，北京构成了一个与花街进行某种潜在对抗的地方性文学空间。在《如果大雪封门》中，北京被塑造成了一个与“花街”截然不同的生活世界。宝来、行健、慧聪都是离开了故乡，进到北京城市的底层小人物。他们去北京“不是想看天安门”，“而是想看冬天下大雪是什么样子”。他们始终带着一种地方中心主义与北京城市进行着无声的对抗：“其实这地方没什么好看的，除了高楼就是大厦，跟咱们屁关系没有”，“穿行在远处那些楼群丛林里时，我感觉像走在老家的运河里，一个猛子扎下去，不露头，踩着水晕乎乎往前走”。作为他者，“宝来们”似乎还是未能弥合自身的地方经验与北京的城市生活世界之间存在的文化鸿沟。《跑步穿过中关村》中，敦煌、保定、大嘴、新安、三万等一群进城的“闲人”开始做起了“办假证”和“卖碟”的营生。敦煌在沙尘暴天气路遇女孩旷夏。同为异乡人的文化身份和共通的落寞情绪，驱使敦煌和旷夏一起在火锅店“热乎”，啤酒杯、酒味、火锅和说话声跟着热气往上浮。如此日常的气氛却让敦煌感到异常亲切的温暖，而“差点把眼泪弄下来”。而《我们在北京相遇》依然讲述了沙袖、孟一明、穆鱼、边红旗、沈丹等外乡人进入北京城市生活空间后的爱恨纠葛。一明进入北京城的目的很明确，要留在北京，最终把沙袖从香野地带到了北京。而北京的万家灯火却让作为外来者的沙袖感到“心里没底”和“恐惧”。对于从乡下进城的沙袖来说，五棵松更是“比四环无人的野地还荒凉”

在北京这个城市空间相遇的所有小说人物都面临一个共同的问题：回家还是留下。对敦煌、旷夏、沙袖、穆鱼等带着地方经验闯入北京的外边人而言，北京这个城市空间始终存在于别处的他者，北京的生活始终没有成为“敦煌们”和“沙袖们”生活世界的一部分。因此，他们自然就成了他者的他者。无论是穆鱼家里给介绍对象，还是他留在北京继续写作的执念，或是沙袖想离开北京回家，他们要的其实是一个能够完成自我安置的精神栖居之地，用以抵挡生活的瞬息万变。所以，在小说最后，穆鱼才会不断追问：“北京对我的意义到底在哪里？”这也说明，“敦煌们”一直从地方中心主义出发，将北京变成了一种不同于故乡的另一重生活世界。

谜团叙事

在“京漂”和“故乡”之外，徐则臣还有一类小说似乎无法归类。从题材上看，它们或属于“京漂”，或属于“故乡”，但又似乎都心不在焉。于是，在小说集《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中，它们被称为“谜团”。这一类的小说其实是徐则臣最为用力的，就像他在访谈中所言：“‘谜团’类的小说，是我多少年来的隐秘的方向，就是尝试开掘小说意蕴的无限可能性。我以为好小说在意蕴上应该是趋于现代的，是多解的、凡墙都是门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而我力求在比较古典的形式下实现这个意蕴的无限可能性的经营。”

最能代表徐则臣“谜团”风格的小说是《西夏》。《西夏》写的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奇事：“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能说话的漂亮女孩西夏带着谜一样的身世突然闯入了“我”（一个以开小书店为生的“京漂”）的生活，怎么也不能被“我”推开。小说一上来三言两语就将素不相识的男女主人公推至一个特定的情境中，二人关系由不可能到可能一步步地推进：“我”由开始的莫名其妙、尴尬、烦恼、无可奈何到最终对爱投降。“妹妹”是一瞬间“掉”下来的，爱情却是一点点“长”起来的，你可以质疑西夏的来历，但是你没有理由质疑“我”和西夏的爱情。小说结尾处，当手机响起，“我”得知能医治西夏哑疾的胡教授已从美国讲学回来时，竟脱口而出“你打错了”，铃声第二次响起时，“我”才“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抚摸她（西夏）的脸，开始说话”。“我”面对真相时本能的脆弱，怕与爱的胶着，情不自禁和感情与理智的交锋全在这短短几行字中。

历史与记忆

徐则臣的早期创作集中于“成长的故乡”和“漂泊的北京”两个地标，多注重现实的人文关怀。而随着长篇小说《耶路撒冷》和《北上》的问世，标志着徐则臣开始进入了对记忆、历史等领域的思索，两部小说单行本的腰封上分别印着“70后的成长史，一代人的心灵史”“一条河流与一个民族的秘史”的宣传语。“70后是缺少历史的一代人”这个论断曾长期困扰着以徐则臣为代表的一代作家，然而在《耶路撒冷》与《北上》的创作中，徐则臣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应，这两部小说整合了徐则臣对以往写作中诸多问题的思考，从宣传语中也可以看出，从《耶路撒冷》到《北上》，历史的主体从人物转向“河流”，历史的视野从代际延伸至民族，这也标志着徐则臣对历史与记忆的书写经历着发展与转变。

获奖记录

（参考资料：）

人物评价

北大当然能够培养出优秀的青年作家，比如徐则臣，他在当下的青年作家中独树一帜，他对北京的书写，眼光独到且有自己的发现。（儿童文学作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曹文轩评）

徐则臣的小说，自觉地继承现实主义传统，在对时代生活的沉着、敏锐和耐心的观察中，把握和表现人们复杂的生存境遇和精神疑难。他的“北京”系列作品，对巨大变革中一个开放性和流动性社会的景观、结构和内在精神作了十分深入的表达，引起了广泛注意。（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李敬泽评）

徐则臣对大运河的书写，使这条河流的文学地位上升到了与长江、黄河、亚马逊河、顿河并肩的高度，以徐则臣为代表的这一代作家是当下中国文坛最活跃的中坚力量，未来的十年里，他们的文坛地位将更加显著，他们的作品将更加能够反映中国文学的走向。（中国当代作家，首位中国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评）

徐则臣对女性的把握和理解，与写《妻妾成群》的作家苏童有的一拼。徐则臣是“在刀尖上跳舞”，他打造的“匕首”，锋利、闪光、尖锐，带着寒气。他善于呈现出小人物庞大的小宇宙，展现出了他的深切关怀。（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邱华栋评）

现代小说在反思和批判中省思自我、观察世界，它不仅书写人和世界是什么样的，也思考人和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徐则臣就是通过思考让自己的写作变得宽阔的有代表性的一个作家。考察他的写作观的形成、变化和要旨，可以印证理性思考和自我争辩是如何扩大作家视野、建构小说意蕴的。他的小说美学严实、均衡、诚正，兼具意趣和学识、实感和哲思。他有鲜明的确立自我的意识，又能通过写同代人、“到世界去”和艺术自律这几个方面来平衡自我的感受、扩大自我的容量。他的写作是对自我和世界的双重确证，也代表了“70后”作家对小说艺术的跋涉和守护。（文学评论家、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谢有顺评）

就徐则臣小说而言，你看不到小说家的用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小说没有力量。那力量是水，它们存在于小说家明晰、清朗、精确的语言风格里，不疾不徐的叙述推进里，和仿佛波澜不惊的人物命运中。属于徐则臣的小说气质正黯然生成：是令人敬佩的“忠直无欺”之气；是对沉默者的尊重、诚实、理解与诚恳——这是与时代的焦灼气息保持距离的“先锋精神”。其实，无论是诚实还是忠直，也都是我们每个人都该有的常识和良知，但是，因为对巨大的浮华的时代风潮不由自主地跟进，这些品质在当下的文学作品里难以寻找。所以，它们宝贵。所以，在我眼里，徐则臣是70后作家的光荣。（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张莉评）

徐则臣笔下的京漂或伪证制造者是一种边缘人，或者说是一种流动的底层、非法的底层、另类的底层。与“打工者”相似，他们也是从农村或小城镇来到北京的，但他们并不从事一种固定、安稳的工作，而是流浪在这个城市中，以制造或贩卖假证为业，走在合法与非法的边缘，也走在“正常”与非正常生活的边缘。这样的职业决定了他们必然走在一条冒险的路上，并充满了内在的矛盾，他们与这个城市的各个阶层都有接触，熟悉其中的一切但又无法融入其中，他们的生活中充满了偶然性，收入不固定，情感不稳定，并时常会遭遇到警察或同行的暴力，以及欺骗、侮辱或竞争。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小社会，可以说是徐则臣的独特发现，他丰富了我们对都市尤其是都市底层的认识。（文学评论家李云雷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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