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

汉高祖刘邦妃子

戚夫人（？—公元前194年），亦称戚姬、戚氏，史称戚夫人，秦汉时期济阴定陶（今山东菏泽）人，姬姓周王室之后，汉高祖刘邦宠姬，善歌舞、乐器、围棋，是中国历史上最早有记载的女围棋手。后有作品《舂歌》传世。

人物生平

出身名门

根据出土的汉代文物《戚伯著碑》中表明，戚夫人一族为姬姓周王室的后裔，因卫国孙林父受封于戚邑而得姓戚氏。

《百家姓考略》记载：“汉有戚鳃，高祖戚夫人父，封临辕侯。”《史记·高祖本纪》记载，戚夫人的父亲戚鳃本是秦朝将领。

《文献通考》称：“戚鳃者，毋乃戚夫人之族属欤？高帝锺爱赵王，屈周昌使相之，及莫年，则以戚氏本兵，得非阴为保护赵王之计？”汉朝建立之初北军由戚鳃掌管，后来“为刘氏左襢”随周勃诛灭诸吕的正是北军。

宠冠后宫

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4月，汉王刘邦兵败彭城，向西撤退，经定陶（今山东菏泽）纳戚姬，戚姬得其宠爱，后生子刘如意。被封为赵王，留居长安，戚夫人希望刘邦立如意为太子，又因吕雉留守都城，遂刘邦与吕雉关系愈发疏远。

刘邦晚年时期，其子刘如意多次取代太子，后因群臣竭力反对和采用留侯张良的计策，最终以失败告终。

汉高祖十二年（公元前195年），高祖病重，戚夫人日夜侍奉帝王，忧虑赵王如意不能保全，乃召见御史大夫赵尧，尧进言曰：“欲保全赵王，必选刚毅尊贵之人为辅，周昌可当此任。”高祖遂召周昌，委以赵相之职，令其辅佐如意。周昌受命，即赴赵国就职。

楚歌楚舞

《史记· 留侯世家》中写道：四皓随太子入见高帝之后，刘邦召见戚夫人指示四人者说：“我欲易之，彼四人辅之，羽翼已成，难动矣。吕后真尔主矣。”戚夫人哭泣道： “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 歌曰: “鸿鹊高飞，一举千里。羽翩己就，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增缴，尚安所施！” 歌数阙，戚夫人嘘唏流涕，上起去，罢酒。

幽禁永巷

刘邦逝世后，吕后囚禁高祖侍寝之妃如戚夫人等，严禁其出宫。薄姬因少见高祖，因此出宫，之后随子至代国，封为代王太后。吕后深恨戚夫人及赵王，遂命囚戚夫人于永巷，召赵王至都城。使者往返数次，赵相建平侯周昌谓使者曰：“高帝托赵王于我，赵王年幼。闻太后怨戚夫人，欲并杀赵王，我不敢遣送赵王。且赵王病重，不能奉诏。”吕后闻之大怒，召赵相至长安，复遣人召赵王。

《汉书·外戚传》记载戚夫人在永巷被囚禁时做了一首《戚夫人歌》：“儿子为王，母亲为奴，一天到晚舂着米，常与死亡相伴！相隔三千里，谁能告诉你？”

《戚夫人歌》在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其后四句是最早见于正史记载的五言诗。戚夫人在诗中如泣如诉，字里行间充溢着惨凄忧郁之情，希望能有人来救她脱离苦海，以此方式自救，却没有人能把自己的处境告诉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

赵王遇害

孝惠帝为人仁慈，知道太后发怒，亲自到霸上迎接赵王，和赵王一起回到宫里，与赵王同饮食，共起居。太后欲杀赵王，无机可乘。元年（公元前194年）十二月，孝惠帝早晨出去射猎。赵王年幼，故不能早起。太后知晓赵王独自一人，遂被吕后鸩杀。之后孝惠帝回来，发现赵王已经逝世。

然在《西京杂记》中记载刘如意是被勒死的：“惠帝尝与赵王同寝处。吕后欲杀之而未得。后帝早猎，王不能夙兴。吕后命力士于被中缢杀之，及死。吕后不之信。以绿囊盛之，载以小軿车入见，乃厚赐力士。力士是东郭门外官奴，帝后知，腰斩之。后不知也。”

人彘之酷

吕后鸩杀赵王刘如意，之后砍断戚夫人的手脚，剜掉眼珠，熏聋耳朵，喝下哑药，并把她扔在猪圈里，后被称为“人彘”。孝惠帝知晓太后所为，病由此起，历一年余未愈，从此饮酒作乐不理朝政。

主要成就

诗歌

戚夫人《舂歌》的后四句据考证为最早见于正史记载的五言诗。《西京杂记》中记载，帝王刘邦善琴瑟，戚夫人善翘袖折腰之舞，诗歌有《出塞》，《入塞》、《望归》之曲，侍碑数百皆习之。后宫齐首高唱，声入云霄。

舞蹈

戚夫人是汉代女舞蹈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她精于舞蹈，既会跳当时流行、刘邦又极喜爱的“楚舞”，又擅长“翘袖折腰之舞”。

所谓“翘袖折腰之舞”，是一种以舞袖、折腰为主要动作的舞蹈，注重腰功与袖式变化的舞蹈形式。从汉画像砖石中所见，当时常用的舞蹈动作多为舞袖、折腰。

围棋

戚夫人是历史上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位女棋手。她比南北朝时代的娄逞早600余年。戚夫人下围棋是一种具有巫术作用的祈福消灾的迷信活动。据《西京杂记》记载，每逢八月四日，戚夫人必出雕房北户在竹下陪高祖刘邦下围棋。

人物评价

总评

戚夫人因受汉高祖宠爱，萌生立其子为太子的想法，却高估自身实力，最终导致悲惨结局。若非受宠，或许能避免做成人彘的下场。戚氏母子是吕氏和太子的威胁，刘邦逝世后，吕氏怀恨在心，戚夫人与其子必遭吕后报复。古代妇女对于命运的走向不能自主把握，只能依附于男性从而不可避免地卷入宫廷斗争中。戚夫人政治上的单纯与天真是导致其悲剧命运的直接原因。

评价

汉朝历史学家司马迁认为，戚夫人想让儿子刘如意取代太子，自己取代吕后，但刘邦死后，戚夫人之宠便成二人之祸端。后世学者认为，刘邦知戚姬母子会遭吕后报复。但因太子仁弱，故惧身后群臣作乱，需吕后之刚毅以制之。然刘邦未尝以尊卑嫡庶为意，不顾吕后之怒，愈宠戚夫人，封刘如意以重土，又遣周昌为赵国丞相。此乃激吕后之怒，速戚姬母子之祸也。

史书记载

史书篇目

主要记载

《史记·卷九·吕太后本纪第九》：

及高祖为汉王，得定陶戚姬，爱幸，生赵隐王如意。孝惠为人仁弱，高祖以为不类我，常欲废太子，立戚姬子如意，如意类我。戚姬幸，常从上之关东，日夜啼泣，欲立其子代太子。吕后年长，常留守，希见上，益疏。如意立为赵王後，几代太子者数矣，赖大臣争之，及留侯策，太子得毋废。

吕后最怨戚夫人及其子赵王，乃令永巷囚戚夫人，而召赵王。使者三反，赵相建平侯周昌谓使者曰：“高帝属臣赵王，赵王年少。窃闻太后怨戚夫人，欲召赵王并诛之，臣不敢遣王。王且亦病，不能奉诏。”吕后大怒，乃使人召赵相。赵相徵至长安，乃使人复召赵王。王来，未到。孝惠帝慈仁，知太后怒，自迎赵王霸上，与入宫，自挟与赵王起居饮食。太后欲杀之，不得间。孝惠元年十二月，帝晨出射。赵王少，不能蚤起。太后闻其独居，使人持酖饮之。犁明，孝惠还，赵王已死。於是乃徙淮阳王友为赵王。夏，诏赐郦侯父追谥为令武侯。太后遂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饮瘖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居数日，乃召孝惠帝观人彘。孝惠见，问，乃知其戚夫人，乃大哭，因病，岁馀不能起。使人请太后曰：“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

轶事典故

文昌为子

相传文昌帝君在汉初之时投胎在戚夫人腹中，生下后聪明伶俐，举止不凡，高祖赐名“如意”。此子便是刘如意。

死后封神

民间很多地方为纪念戚夫人，众奉其为“厕神”名曰“戚姑”。每逢上元节、中元节，便在家中厕所外祭祀戚夫人。“司厕女神”掌管天下茅厕，并代卜人事吉凶。明代冯应京《月令广义》中记载：“戚姑”今俗称“七姑”，音近是也。”，焦杰《紫姑“考释”》、中记载”戚姑“为”紫姑“。

戚姬嫁刘

秦末楚汉相争，刘邦兵败彭城，被项羽部卒追杀，过睢水沿西渭河而逃，刘邦走投无路时，便弃马入井而藏。居住在此的戚氏父女将刘邦救起。之后刘邦以佩玉为礼与戚氏定下婚约。

驿站送米

戚夫人，出生于洋川。刘邦得之，宠爱逾常，戚夫人思乡，喜食洋川米。故设驿站直通长安，以便夫人得尝家乡之米。

个人作品

原文

《戚夫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