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

小说《三体3：死神永生》中的主角

程心，刘慈欣科幻小说《三体3：死神永生》中的主角。航天发动机专业博士，阶梯计划提出者，第二代执剑人，曾任星环公司总裁。养母为程秀秀。

形象设定

人物背景

程心出生于公元世纪的北京，幼年时被遗弃，后被女子程秀秀收养，取名叫程心。程秀秀的男友因此而与程秀秀分手。程心本科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航天发动机专业，博士毕业于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航天八院）。程心在毕业后留在了航天八院工作，于危机初年自愿被抽调进入行星防御理事会战略情报局（简称PIA）。

外在形象

《三体》中对程心的外貌描写较少，但在云天明安乐死时曾描述程心的发型：他觉得她几乎没变，现在才注意到她原来的披肩发变成了齐颈的短发，优美地弯曲着。

性格特点

程心温柔耐心。面对性格孤僻的云天明，她从不忽略其存在，会主动打招呼，耐心听他讲话。

程心善良、仁爱。她对于普罗大众都怀着一颗博爱的心，正是在民众的呼声中，她选择面对压力竞选执剑人。

程心工作积极认真。在PIA工作时，她主动积极地提出方案，并为之付出努力。方案受挫时也会感到忧愁失望。

主要经历

阶梯计划

程心于公元1986年出生于北京，幼时被遗弃，后程秀秀将其抚养长大，并给她取名为程心。大一时，程心认识了同在北航读本科的孤僻的云天明并对他保持友善，故此云天明对她有深厚的情感。后来云天明身患肺癌，其同学胡文因从云天明处得到启发而发财，便前来探望他并给他三百万，当时云天明已决定安乐死，便用这笔钱买下没有行星的DX3906恒星送给程心。

程心毕业后加入行星防御理事会战略情报局（简称PIA），为向三体舰队发射探测器，程心提出阶梯计划，即由核爆炸的辐射将飞船加速至光速的百分之一，但是探测器的质量必须很小，在多番讨论后，维德提出只送大脑。但由于运送大脑之前需要将人杀死，所以只能从绝症患者中寻找人选。程心碰巧得知大学同学云天明已经肺癌晚期，便去打断了他的安乐死，与他商议运送大脑之事，云天明答应了程心的请求。云天明的大脑切除手术时，维德才告诉程心星星是由云天明赠予。程心对此感到痛苦与悔恨，此时，维德提出阶梯计划需要有一个熟悉云天明的人去未来，程心遂决定冬眠前往未来。

竞选执剑人

在程心冬眠期间，阶梯计划的飞船偏离航向，失去联系，后被逐渐遗忘。威慑纪元61年，DX3906恒星被证明带有两颗行星，从其中一颗极可能是与地球十分相似的类地行星。联合国和太阳系舰队想收回这颗恒星的所有权，于是唤醒已冬眠264年的程心。DX3906行星的发现者艾AA作为联络人与程心相识，程心选择出让行星保留恒星，并将所得的钱托付给艾AA，艾AA用这笔钱成立了星环公司。

维德伪造艾AA的电话与程心会面，欲图枪杀程心，声称程心会与他竞争成为执剑人。关键时刻维德的枪卡壳并爆炸，警察赶来救下程心。程心恢复后，得知在自己冬眠期间，执剑人罗辑对三体建立了威慑，一旦三体文明侵略地球，罗辑便会使用引力波系统发射三体星系的坐标，地球也随之暴露。根据黑暗森林法则，文明一旦暴露坐标，就会被视作威胁抹掉，三体与地球在威慑下维持了半个多世纪的和平。而和平时代的人们逐渐认为罗辑是一位恐怖的独裁者，想要更换执剑人。行星防御理事会主席与程心会面，称已有的六位候选人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希望程心竞选执剑人。在民众的支持下，程心决定竞选执剑人。

威慑失败

威慑纪元62年，程心当选执剑人，前往威慑控制中心与原执剑人罗辑移交威慑控制权。交接完成仅十五分钟，水滴便向地球发动打击，而程心联想到地球四十亿年的历史，感到巨大的压力，将开关威慑开关扔了出去。随即引力波宇宙广播系统被水滴摧毁，无法再发射三体星系坐标，人类失去对三体的威慑能力。

智子要求人类移民至澳大利亚，称其为人类文明的保留地。程心和艾AA随最早的一批移民来到澳大利亚，居住在沙漠中的移民区。因威慑失败，移民对程心抱有很大的敌意，程心对此坦然接受，甚至感到慰藉。澳大利亚土著弗雷斯老人请程心和艾AA去自己的房子里住，与弗雷斯相处使程心感到平静与宽慰。

当初试图刺杀程心的维德正在澳大利亚的监狱中，二人再度见面，维德提醒程心离开澳大利亚。智子招募的地球治安军开始有计划地打击澳大利亚的基础设施，企图把澳大利亚倒退至低技术时代，低技术社会无法维持粮食供给，智子便挑动人类自相残杀。程心在压力与自责下失明。

解读童话

在交接威慑权后不久，在外追击蓝色空间号的万有引力号启动了引力波广播，地球与三体都暴露坐标，居于被打击的危险中。得知此消息后，三体人撤出地球，智子宣布疏散澳大利亚的人口。

程心离开澳大利亚后，经过六年的冬眠，治好了眼睛。一天，弗雷斯打电话给她让她看天空，程心看到三体星系被打击的场景，得知三体世界在三年前遭到光粒打击，已被摧毁。在三体星系毁灭后的第三天，智子请程心和罗辑去茶道谈话。智子向其透露人类有向宇宙发布安全声明的可能，却没有说明操作方法。智子离开前告诉程心，云天明的大脑已被三体人截获，云天明想与她见面。

程心与云天明通过低维展开的智子实时通信，因三体文明监视对话，云天明不得谈及重要的信息，便向程心讲述了《王国的新画师》《饕餮海》《深水王子》三个童话故事。对话结束前，二人约定以后在DX3906再会。情报解读委员会（IDC）立即对三个童话故事展开解读。程心通过浴缸里的小船得到灵感，解读出曲率驱动这一提示。而后程心与众人根据童话前往默斯肯大旋涡，有人据此联想到降低光速至每秒十六点七千米，光将无法逃脱太阳的引力；太阳系将由此变成一个黑洞，变成一个绝对封闭的世界，此即宇宙安全声明。但童话中“针眼画师的画”没有被成功解读。

此后，人类提出了掩体计划、黑域计划与光速飞船计划，三个计划同时进行。在研究中，人类发现曲率驱动光速飞船在进入光速的加速段会留下航迹，这可能提前暴露地球文明的存在，曲率驱动遂被宣布为非法。掩体计划模拟试验进行时，减刑出狱的维德得知程心想要从事光速飞船研究，便从程心手中接过星环公司的控制权，继续进行曲率驱动引擎的研制，并许诺不会危害人类的生命。后程心与艾AA再一次进入冬眠。

阻止维德

掩体纪元11年，维德控制下的星环公司公开了对仍非法的曲率驱动引擎的研究，宣布星环公司旗下的太空城星环城从太阳系联邦中独立，程心因此被唤醒。在游览了木星背后几个太空城后，程心与维德交涉。维德告诉程心，空间曲率驱动已能够使头发移动两厘米，在五十年内即可造出曲率驱动的光速飞船，但程心坚持阻止其计划。维德遵从了对程心的承诺，放弃抵抗向太阳系联邦政府投降，最后因反人类罪等罪名被处死。

之后程心唤醒了艾AA，两人游历荒无人烟的地球，在澳大利亚得知弗雷斯老人已于十多年前去世。二人感到未来渺茫，再次冬眠，准备在黑暗森林打击到来后再醒来。

逃离降维

掩体纪元67年，太阳系遭到其他文明的二向箔打击，太阳系向二维跌落，程心再度被唤醒。为应对光粒准备的掩体无法保护地球文明，程心与艾AA在最后的几天时间内，乘坐新一代的“星环号”前往冥王星的地球文明博物馆，试图运出博物馆中的部分文物，使其单独跌落到二维以保存其结构。程心与艾AA对博物馆的场景感到不安与怪异，认为博物馆不像是给人看的。

随后程心再度见到罗辑，三人一同搬运文物，并观看了地球与太阳被二维化的场景。程心与艾AA离开后，罗辑联系程心，称他在维德死后接手了曲率驱动引擎飞船项目，并已经取得了成功，而程心所乘坐的“星环号”便是唯一一艘可以逃脱二向箔打击的曲率驱动引擎飞船。程心想要回来接罗辑，罗辑表示拒绝，使用最高指令权让星环号载程心与艾AA逃离太阳系。罗辑还告诉程心，空间曲率留下的航迹可以降低光速，从而制造出黑域。人类的三个计划中唯有光速飞船是真正的活路，但程心制止了维德的研究。随后罗辑跌落二维。

错过约定

程心想起与云天明的约定，将星环号目的地设为DX3906恒星。星环号飞船花了268.5年到达目的地，但根据相对论原理，飞船内部只过去了52小时。程心与艾AA探索了该星系的两颗行星，并在有生命的蓝星上发现了“万有引力”号成员关一帆，关一帆向她们透露了更多宇宙的奥秘。不久后，几艘外星飞船在DX3906星系内达到光速，制造了几个内部光速为零的死线。程心得知云天明也来到了该星系，就在程心与云天明即将见面时，由于不明原因，死线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恒星系，程心和关一帆落入了黑域。低光速环境下飞船电脑系统无法运行，关一帆便启动了适用于低光速情况的神经元控制系统，系统完全开启需要297小时52分，程心和关一帆因此短期冬眠，期间他们乘坐的飞船一直以亚光速飞行。

神经元操作系统加载完毕，程心苏醒，关一帆操纵飞船降落在蓝星上。以程心自己为参照系仅经过了十几天，但实际上外界已度过18903729个地球年（误差：0.4%），程心就此错过与云天明的相会。蓝星的地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经过搜索，程心发现了埋在地下二十余米的艾AA留下的遗言，得知她与云天明度过了幸福的一生。

归还宇宙

云天明给程心与关一帆留下了由三体世界制造的小宇宙647号。程心在此与智子重逢，智子告诉他们，云天明希望程心与关一帆们在小宇宙中躲过大坍缩，在新的大爆炸后进入新的大宇宙。在此期间，程心写下了《时间之外的往事》，而外界又度过了一次大的时间跨越。

由于数千亿的小宇宙从大宇宙中带走了过多的质量，宇宙停止了坍缩，残存的外星文明发起了回归运动，号召小宇宙人归还质量，程心和关一帆响应了号召，回到了大宇宙险恶的环境中。但程心保留了重为5公斤的生态球与漂流瓶，程心称，只要这个生态球还在，647号小宇宙就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黑暗世界。

人物关系

文学价值

在《死神永生》的复杂叙事结构中，最为重要的叙述视角来自于程心。作为地球文明最后两位幸存者之一，程心在不同时空的叙述和转述构成《死神永生》的叙事主线。

与广受赞誉的故事设定和叙事主线相比，程心的糟糕的文学形象被认为是刘慈欣《三体》创作中的败笔。作为道德和人性的代表，程心的性格较为单薄，作者亦认为程心的选择是自私的。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良心而牺牲整个人类。太阳系人类在程心的主导下走向了毁灭；星舰文明却在“黑暗森林”法则下将人类文明播种到整个银河系。此为《三体》的整体倾向。但刘慈欣有意避免单一世界观，一方面，在太阳系遭遇打击之时，又为人类保留了“人性”和“道德”的火种；另一方面，突出罗辑们犹如盗火者的悲壮时，并未美化星舰文明诞生时伴随的集权、零道德、非人的黑暗。

程心这一角色体现了《三体》对启蒙时代以来“人类”概念的挑战。福柯认为“人”是16世纪以来欧洲文化的产物，“是其中的一个近期构思”。换言之，“人”是启蒙时代的产物。至今为止的“人类”概念主要来自启蒙现代性话语，它规定了何为道德和人性。程心作为道德与人性的代表，她所做出的选择与随之带来的毁灭体现了《三体》对此意义上的“人类”概念的挑战。但是，《三体》在批判以程心为代表的“女性化”世界的同时，亦流露出对人性光辉一面的凸显。《三体》始于叶文洁对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的绝望，终于程心对人与宇宙关系的重新思考，人既不是自然和其他物种的主宰，也不是自然和宇宙的中心，不能躲在如黑域般的小宇宙中回归田园时代。人只能是自然的一部分，是宇宙中的人。

人物评价

作者评价

人们总认为道德、人性是不变的。所以我派程心跨越了几百年到未来去做了一个思想实验，把现在认为正确的东西扔到未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程心的道德带到另一个历史时期是灾难性的。（《三体》作者刘慈欣评）

他人评价

程心是一个对所有人都友善的人，她对人的爱是普世的，因此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从刘慈欣“地球往事”三部曲谈当代科幻小说的现实意义》纳杨评）

刘慈欣让程心一直活了下去，她成为三体和地球文明的最后幸存者之一。这个存亡攸关的宇宙史诗之中，整个物种和世界的灭亡，与一个人的保存构成了平衡。（《新民周刊》评）

这个柔弱的女性（程心），被命运一次次推到其力所不能及的位置——替人类抉择命运。程心善良、怜悯、博爱，她热爱这个世界，热爱人类文明，哪怕为此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这个集人性中的一切正面特质于一身，可以说是当代社会人性与道德的典范与最高体现的人物，却数次作出错误的抉择，不仅没有能够保护人类，反而将人类推向毁灭的深渊，而促成她失败的原因恰恰是她内心的爱与善。（《〈三体〉与“文学”》李杨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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