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怀明

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

苗怀明,男,1968年7月生,河南平舆人,博士,现为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古代小说网微信公众号创办人及主持人,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

人物经历
1968年7月生,河南平舆人。
苗怀明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没有多少书可读,基本上是抓到什么书都看,从连环画到政治宣传小册子,从日历到旧报纸,没有被推荐过什么必读书。
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文学学士(1990)、硕士(1996)、博士(1999)、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后(2001)。现为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古代小说网创办人及主持人。
苗怀明最开始想学的是历史,那时候不太喜欢文学,甚至还想过去当个记者。被北师大中文系录取后,苗怀明也试过音韵学、文字学等方向,后来发现,都不适合自己。苗怀明走上小说研究道路,一方面是受到导师张俊的影响,另一方面是“被逼的”。到了南大后,系里要苗怀明给学生们开课讲《红楼梦》。要讲《红楼梦》,哪能自己不懂红楼?看着看着,苗怀明把自己看成了一个“红学专家”。
2017年起担任江苏省红楼梦学会会长。
2020年11月14日下午,著名古典文学研究专家、南京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苗怀明教授应邀做客“健雄书院”,在“健雄书院”报告厅参加吴健雄学院高端人文讲座系列讲座,为吴院学子作主题为“追忆似水流年——解读《红楼梦》的四个关键词”的精彩人文讲座。
苗怀明教授在讲座开始就用风趣幽默的语气引入主题。他提及《红楼梦》有众多版本,学者对于《红楼梦》的研究一直在继续。《红楼梦》在教育方面的地位愈发显著,中学课本的改革使得《红楼梦》的整本书的内容都被列入课程教学中,与此同时,《红楼梦》也被列入高考考试范围。
随后,苗怀明教授切入《红楼梦》正文内容。他指出当代一些对《红楼梦》的评价实际上是不合理的。例如有文章将《红楼梦》无限拔高,将《红楼梦》妖魔化,总结《红楼梦》所展现的思想为控诉、激进派,这实际上是与曹雪芹作者的本意背道而驰的。苗怀明教授用贾宝玉这一人物为同学们作了具体的解释,他说:“假设贾宝玉是反对封建制度的,那他会被饿死。”以此例为开端,苗怀明教授还结合其他人物以及人物身上的相关事件,提醒同学们解读《红楼梦》应该从正确合理的角度着手,以免南辕北辙。
总体来说,苗怀明教授从四个关键词解析《红楼梦》,分别为:家族、爱情、青春、生命。他告诉同学们,《红楼梦》实际上是曹雪芹作者的一部回忆录,或者称之为虫洞,其人物年龄在逻辑上是不合理的,这是艺术的假定性,是为了凸显情节所必须的。
2021年3月26日下午,南京大学文学院副院长、中国俗文学学会副会长、江苏省红楼梦学会会长苗怀明教授应吴健雄学院邀请,专程来到“健雄书院”报告厅,为吴院学子做主题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诸葛亮人生的另一面”的精彩讲座。
苗怀明教授就先从年纪、衣着、羽扇等方面与同学们探讨了诸葛亮为人熟知的一面。苗怀明教授诙谐、幽默的语气让讲座的氛围十分轻松愉快;最终用“足智多谋,料事如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四个词概括了诸葛亮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形象。随即提出此次讲座的主题:也就是诸葛亮充满悲剧性的另一面——“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即诸葛亮深知自己不可能实现三国的统一也仍要辅佐刘皇叔匡扶汉室。同时,苗怀明教授又向同学们说明了在功利主义盛行的当今,诸葛亮这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品质的必要性和意义,希望同学们在做事的时候少问几个“有用吗”,行动起来让我们的事业变得更有意义。
苗怀明教授从刘备三顾茅庐时各人物的年龄入手,分析了当时各人物对诸葛亮的看法,有关羽、张飞初期的轻视,“孔明年幼,有甚才学”;也有周瑜的感叹“既生瑜,而何生亮”;更有好友徐庶的评价:“天下第一人,可比肩吕望、张良,有鬼神不测之机”;诸葛亮自己也评价自己:“上可呼风唤雨,役鬼驱神;中可布阵排兵,安民定国;下可趋吉避凶,全身远害”。此时,苗怀明教授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诸葛亮最后还是失败了呢?他自己回答道:“是天命!”然后又从司马徽在得知刘备请德诸葛亮出山后说道“卧龙得其主,不得其时”——意味着诸葛亮在与天抗命;又有徐庶在去曹营前请诸葛亮出山时,孔明作色而言之“汝以我为享祭之牺牲乎!”——也意味着诸葛亮自己早也预料到了最终的失败。但即便如此,诸葛亮仍然选择辅佐刘备,仍然选择六出祁山,这就是诸葛亮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最后,苗怀明教授又以上方谷诸葛亮仰天长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和在被魏延踢翻续命用的七星灯时叹息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象征着诸葛亮最终败于天命。
苗怀明教授最后总结道,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人虽然都是作者极力歌颂的英雄人物,形象高大无比,或宽厚仁慈,或忠义双全,或勇猛无敌,但最后的胜利并不在他们这一边,所有的努力都只能以悲剧而告终。但这种努力并非毫无意义,意义就在整个轰轰烈烈的事业开创过程中。
2022年5月29日下午,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苗怀明应邀作了题为《新世纪以来二十年间戏曲文献研究的新进展》的学术报告。讲座伊始,苗怀明教授指出文献对于古典戏曲的研究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苗怀明教授总结了新时期戏曲文献研究具有如下三个特点。—是规模大、数量多。仅从数量而言,这一时期出版的戏曲文献研究成果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多,而且很多规模巨大,动辄上百册,具有集大成的性质。二是涵盖面广,涉及领域多。这一时期的戏曲研究成果涵盖了戏曲研究的各个层面和领域,体现了戏曲自身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三是体现了戏曲研究的新态势。其中不少研究成果涉及地方戏、戏曲图像、戏曲文物、宫廷戏曲等问题,这些都是近年来戏曲研究的热点。
2023年10月23日,南京大学第十八届读书节正式开幕。当晚,南大文学院教授苗怀明老师受邀在鼓楼校区图书馆为师生带来了一场精彩的讲座,题目为“从刀郎《山歌寥哉》到蒲松龄《聊斋志异》——中国传统文化在当代的传承与创新”。苗怀明介绍了大量根据《西游记》和《封神演义》改编的电影,具体阐述了《哪吒之魔童降世》和《封神》第一部对原著的拓展。
人物观点
苗怀明认为,和其他红学研究者相比,如果说他对《红楼梦》的理解如果说还有点独特性的话,那就是他更强调作者创作的心态和动机,更注重贴近文本,不主题先行,不套搬理论。苗怀明认为《红楼梦》是一部忏悔录,作者出于忏悔和怀念的心态来创作小说,忏悔主要指向家族,怀念则主要指向女性,因此解读《红楼梦》有四个关键词,那就是家族、爱情、青春和生命。这基本上代表了苗怀明目前对这部作品的认识。苗怀明研究《红楼梦》更看重其文学性,主张通过文本的细细品鉴,领略作品的文学之美、才情之美和语言之美。
苗怀明对于阅读有自己的理解:“我个人不喜欢定下目标,做学问还是要跟着自己的兴趣走。一个人的生活最重要。”苗怀明说,“选择了学术,你要放弃很多,如果没有兴趣,扛不起来的。”
苗怀明引用了莫砺锋教授在担任中文系系主任期间的“语录”勉励学生:做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钟。“只要做一天和尚,那就要坚持‘撞一天钟’。”
个人生活
枕边书有《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红楼梦》等。有时候临睡前也会翻翻刚出版的杂志比如《文史知识》《古典文学知识》等。这些杂志内容丰富,品位高,且文章篇幅不长,同时也可以了解学术动态。
在苗怀明看来,看枕边书是一种生活方式,也可以说是一种人生享受,比临睡前看手机要好。枕边书不必按照先后顺序读,很随机地翻到其中一篇或一页就看,完全是看故事、看热闹、没心没肺的那种,也不存一定要读出什么的心思,读得很开心,然后埋头就睡。
苗怀明喜欢那种篇幅不长、读起来轻松、内容及语言都爽心悦目的枕边书,比如文言笔记、随笔小品之类。这几年因眼睛不太好,枕边书看得少了,主要改为听书,临睡前开一会收音机,半睡半醒地听评书,听田连元的《水浒传》、单田芳的《白眉大侠徐良》、刘兰芳的《岳飞传》《杨家将》等,也听过《鬼吹灯》《话说明朝那些事》之类。
苗怀明教授的书房名为“简乐斋”。苗怀明的藏书大部分都是自己从旧书店一本一本淘来的。苗怀明的本科、硕士和博士阶段的学习都是在北京师范大学完成的,在北京上了十年学,也整整淘了十年书,特别是当地最大的旧书店中国书店,其在北京各个地方的分店全部跑过多遍。
当时已经养成一种生活习惯,每到周末的时候,至少用一个下午或整天,或者琉璃厂,或者小西天、新街口、西单、灯珠口、隆福寺,或结伴,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去书店淘书。那时候没有挣钱能力,学费生活费完全靠父母,稍微贵点的书就不舍得买,因此也买了不少残书,后来再一本一本配全,有些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配全。
就这样,日积月累,还是搜罗了不少书,本科毕业离开北京的时候已经有三十多箱书,博士毕业再次离开北京的时候,已经有一百三十多箱,运到南京的时候,那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毕业之后到南京,正赶上金陵旧书业最后的繁荣,也见证了本地的旧书业从兴盛到衰落的全过程。那个时候,夫子庙、仓巷、南京大学一带有很多旧书店。一到周末,朝天宫到仓巷一带到处都是书摊,不花上一天时间是看不完的。仅仅是南大周围的旧书店,没有一天时间也是看不完的。苗怀明的藏书有相当多是在南京淘到的。
从北师大博士毕业,准备南下入职南京大学时,苗怀明运来了130多箱书。在北京上了十年学,苗怀明整整淘了十年书。到了南京,书太多了没地方放,干脆整了一套房子放书,藏书门类达万余种。
一房子的书,哪来得及看?苗怀明表示,自己至少翻过书,翻书也是一种“考据功夫”。“我喜欢把泛读说成翻书。拿到书之后,看看前言、后记,看看目录、作者简介之类,这样比从别的地方看到这本书的介绍要好很多。书翻过之后,会留下较深的印象,等到将来需要的时候,一下就可以想起来。”苗怀明说,“古代小说、戏曲、说唱方面的著述,我没有全部通读过,但我能见到的都翻过。一般情况下随便说出一本书的名字,我基本可以说出这本书的内容及特点等。”
苗怀明表示,翻书还可以建立全局观,把一个行当的书本翻过一遍之后,可以对整个领域的情况有个系统的了解,其热点何在,薄弱环节何在,心里是有数的,做研究时找题目就容易得多。
人物形象
苗怀明喜欢说真话,有时候口无遮拦,不怕得罪人,当然也惹了不少祸。
苗怀明对学生要求很严,对他们作业或论文存在的问题往往直言不讳,答辩的时候提问题也比较尖锐,对不合格的论文直接投反对票。
研究成果
一、已出版专著
1、《二十世纪戏曲文献学述略》,中华书局2005年版(修订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
3、《风起红楼》,中华书局2006年版
4、《梦断灵山》,中州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修订版,浙江古籍出版社2018年版)
5、《曹雪芹》,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中英文版,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中日文版,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
6、《二十世纪中国小说文献学述略》,中华书局2009年版
7、《话说红楼梦》,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韩文译本,韩国土垣出版社2015年版)
8、《吴梅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9、《从传统文人到现代学者:戏曲研究十四家》,中华书局2013年版
10、《相逢一哭为苍生:话说刘鹗》,江苏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二、已出版整理、编选专书:
1、《陶庵梦忆》,中华书局2008年版
2、《红楼二十讲》,华夏出版社2009年版
3、《浮生六记》,中华书局2010年版(全注全译版,中华书局2018年版)
4、《王伯沆批校红楼梦》,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
5、《王国维文学论著三种》,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
6、《寻梦金陵话红楼》,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
7、《王古鲁小说戏曲论集》,中华书局2013年版
8、《吴文治文存》,凤凰出版社2013年版
9、《卢前曲学论著三种》,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
10、《南京大学文学院百年院庆论文选集》(上、中),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
11、《齐如山国剧论丛》,商务印书馆2015年版
12、《板桥杂记》,中州古籍出版社2016年版
13、《明清文学的青春解读》,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
14、《落叶半床书:书香小品赏读》,中州古籍出版社2018年版
15、《曾朴全集》,广陵书社2018年版
此外在《文学遗产》《文献》《红楼梦学刊》《明清小说研究》等各类刊物发表学术论文一百多篇,在《中华读书报》《二十一世纪》《书品》《博览群书》《藏书家》《散文》等报刊发表随笔、书话等数百篇,其中有多篇被各类报刊转载。此外,还创办、主持中国古代小说网。
出版图书
参考资料
研究课题
1、中国古代通俗文学研究
2、中国近现代学术史研究
3、中国古代小说戏曲研究
所授课程
1、中国文学史
2、中国小说史
3、红楼梦研究
4、通俗文学文献学研究
5、中国古代通俗文学专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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