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贤

明朝中期官员

戚贤（1492年—1553年3月1日），本姓胡，字秀夫，初号南山，晚号南玄，南直隶滁州全椒县（今安徽省滁州市全椒县）人，祖籍南直隶应天府溧阳县（今江苏省常州市溧阳市），明朝中期官员。

人物生平

读书求仕

戚贤的父亲戚永富最初有两个儿子，都不喜儒家学问。曾祖父戚通到这时已经将近九十二岁了，临终前，他拍着床榻悲痛地说：“天啊！我家即使不能出达官贵人，难道连一个读书人也没有吗？”说完后就去世了。戚通被葬在北方，有一位穿着破旧道袍的道人指着他的坟墓对戚永富说：“葬在这里十年后，会有贵人出生，并且会改变你家的命运，可惜这位老人看不到了。”到了弘治五年（1492年）八月某日，戚永富在夜里梦见天门大开，一个小孩从中跳出，他急忙提起衣裳跑去抱起孩子，醒来后戚贤出生了。

戚永富先后生了四个儿子，其他三个都靠务农自给自足，唯独戚贤因为体弱力薄，不适合耕种，但他聪明伶俐，才华出众。他曾经从家人那里听说了曾祖父戚通临终前的遗言，总是愤愤不平，发誓一定要读书成为儒生。然而，戚永富不喜欢读书，多次强迫戚贤去做繁重的农活，以此来阻挠他读书，但戚贤也多次请求免除农活，戚永富都不听。戚贤的母亲刘氏无法忍受，日夜哭泣，邻居的老翁听到后，就收留了戚贤，让他在自己家读书。当时全椒县缺少有文化的官吏，县里听说戚贤识字很多，就想召他去做文书史的小官，但戚贤躲藏起来不见。恰逢督学御史巡视全县，戚贤就从外面偷偷回来，向戚永富请求说：“我愿意成为秀才，但县里用做文书史的小官来逼迫我，我宁死也不去。”戚永富被他的话所感动，就任由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阻止。于是，戚贤开始参加科举考试，督学御史认为他很有才华，就让他补入县学成为附学生。

正德七年（1512年），戚贤被增补为增广生员。他勤奋刻苦地读书，但家中贫困，无法满足日常生活所需，久而久之，他得了血病。不久之后，他的母亲刘氏去世，他更加悲痛难忍，因此卧床病倒了好几年。等到他的病痊愈时，已经二十九岁了，才与印氏结为夫妻。

嘉靖元年（1522年），江南和江北地区发生了严重的饥荒，县里奉命设立粥棚施粥救济灾民，按照规定，要选择两位品行兼优的读书人负责监督这项工作。邻近的县听闻了戚贤的名声，都争相邀请他前往，于是他负责了数个县的救济工作，处理事务井井有条，方法得当，救活了许多人。

嘉靖二年（1523年），戚贤读到了王守仁关于学问的著作，心中豁然开朗，文思如泉涌。

嘉靖四年（1525年），戚贤参加应天府乡试，考中举人。

治理归安

嘉靖五年（1526年），戚贤赴京参加会试，当时马理非常欣赏他的文章。不久，戚贤考中了进士。同年冬天，他被任命为浙江归安知县。归安县隶属于湖州，以富饶著称。过去，如果官府厨房和驿站的供应不精细奢华，那么前来巡视的官员就会认为地方官怠慢了自己。地方官因此疑虑畏惧，常常通过增加额外开支来避免责难，或者暗中借此中饱私囊。一旦突然无法应付，就往往依赖富人来解决问题。富人因此得势，而贫穷的人则日益受到剥夺。此外，按照惯例，转运物资时还需额外缴纳羡金（一种附加税），导致许多人因此破产。地方上的豪强趁机抓住他们的弱点，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地方官内部顾虑重重，更加软弱无能，无法有效治理。

然而，戚贤却采取了不同的做法。他仔细斟酌粮食和物资的分配，确保足够满足礼仪需求，同时废除了那些浮华奢侈的开支，每年节省下数千两银子。在徭役方面，他根据百姓的贫富状况来分配任务，使得转运物资的人不再承受过重的负担，也不再需要私下贿赂以求通融。闲暇时，他亲自到郊外乡村，询问百姓的疾苦。对于那些欺压百姓的豪强，他一旦得知便立即查处，毫不留情。戚贤自认为作为知县应该亲近民众，因此在巡视道路时，他摒弃了繁琐的仪仗和随从，只带两名差役在前面引路。他鼓励市场交易，使得鸡、猪、牛、羊、布匹、粮食等商品充斥街巷，促进了商业的繁荣。同时，他也注意到那些垄断市场、欺压贫弱者的行为，并采取措施予以打击。尽管这些措施可能让一些不法之徒措手不及，但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百姓的利益。

老百姓曾经夜里被盗，天还没亮，戚贤就前往神庙，来到河边，听到船中有人密语说：“某人藏的赃物在某个地方，不知道官府能不能发现？”天快亮了，戚贤派人去搜查，果然找到了盗贼的赃物。一切都如戚贤所听到的那样，而被盗的人家还不知道。戚贤向来有心计，善于谋划，能从小事上掌握真实情况。县里有个萧总管庙，是座淫祠。地方上的豪强想要诅咒官府，就先去赛庙。这个庙非常壮丽，有一天戚贤路过，正值赛庙的日期，戚贤进入庙中，让赛庙的人站在台阶下，向他们宣讲福祸的道理。担心他们不理解，戚贤就打个比方说：“如果天很久没下雨，你们能祷告神灵求得雨水，那就是好事。如果不能，这座庙就要被拆毁，罪责不可赦免。”于是，戚贤命人把庙里的木偶抬到河边的桥上，结果天还是不下雨，于是就把木偶沉入河中。正如戚贤所说，过了几天，戚贤乘船出行，忽然木偶从水中跃入船中，侍从们大惊失色，跑来说：“萧总管来了！萧总管来了！”戚贤笑着说：“这是因为还没有把木偶烧掉。”于是命令把木偶系起来。戚贤看到岸边有座社祠，就另派一个机灵的差役换上便服进入祠中，告诉他们说：“等水里的人一出来，就将他戴上镣铐带来。”不久，果然捕获几个人。原来是奸民招募的善于泅水的人做出来的。

当时县里派遣巡捕的差役逮捕犯人，结果祸及无辜的百姓，而老差役们擅长揣摩长官意图，巧立名目，舞文弄墨，即使受到严厉的惩处，也还是不收敛，直到戚贤到任后才收敛起手脚。每月初一和十五，到孔庙祭拜完毕后，就坐在学宫里，与学生们一起讲学，他告诉他们训诂词章等学问并不能完全涵盖圣人的道理，他会特别礼遇那些品行笃实、身体力行的学生，而贬黜那些特别恶劣的学生。当时，万云鹏担任湖州知府，他刚正不阿，很有声望，但对下属急躁，多次因为一些事情与戚贤意见不合，戚贤好几次都触犯了他。

嘉靖七年（1528年），戚贤进京朝见明世宗。当时年终派属吏往京师报告府治情况上计簿时，有人诋毁万云鹏，万云鹏即将被贬黜。戚贤往吏部为万云鹏诉冤，言辞激昂，情绪激动。当时桂萼担任吏部尚书，他被戚贤的言辞所打动，于是万云鹏最终得以幸免。通常，知县入吏部，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大多不敢轻易发表意见。而吏部尚书如果不去听取知县的意见，那么在决定知府的去留时，就会让人感到左右为难，故而桂萼心里认为戚贤与众不同。

嘉靖九年（1530年），戚贤听闻继母罗氏去世的消息，立即启程返回。当地的士人和百姓对他思念不已，想要为他树立石碑以纪念他的政绩，但未能如愿。直到十二年后，戚贤已经退休，尚书蒋瑶才最终完成了这件事。

嘉靖十一年（1532年），守丧期满，戚贤被补任为唐县知县。唐县的百姓朴实而粗野，土地贫瘠而粮食稀少。戚贤新建了学宫，兴起礼乐教化，教导学生就像他在归安县时一样。当百姓来打官司时，戚贤在判明是非曲直之后，就劝导他们要以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仁爱谦让的行为来处世，很多人听了都感动得流下眼泪，有的甚至不等官司结束就主动撤诉了。那一年即将发生饥荒，戚贤组织赈灾卖粮，收取百姓的借据后给予他们粮食，并约定好期限让他们来偿还。他还销毁了佛像，砍伐了淫祠的树木，用这些材料制作礼器，并下令禁止百姓做佛事。同时，他禁止卖酒和驱逐艺人，使民力不被无谓地消耗。仅仅过了三个月，流离失所的百姓就逐渐返回了家乡。

入京任职

嘉靖十二年（1533年）九月，戚贤被召任为吏科给事中。当时，明世宗正励精图治，早出晚归地处理政务，戚贤也感激自己遇到了这样的好时机，因此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嘉靖十三年（1534年）冬天，朝廷考察并接见进宫的官员。戚贤考虑到那些被贬谪的官员按惯例不能再次被起用，而且嘉靖年间的一些大臣，如果他们对谁有所不满或愤怒，一定会借此机会中伤对方以满足私欲，即便被贬谪的官员想要寻求帮助也无从下手。于是，他预先为这些被贬谪的官员上书辩护，以防他们遭受更多的祸害。他说：“官员的升迁与贬谪，关乎国家的根本。然而，人的品质各不相同，不能一概而论。对于那些行为上稍有瑕疵的人，如果刻意寻找他们的过错，往往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而对于那些才能不足的人，观察他们的内心，或许还可以找到宽恕的理由。重要的是要从过错中吸取教训，而忠诚正直的人有时可能显得不够恭敬。那些孤立无援的臣子和受到排挤的子孙，与那些善于迎合时局的人相比，他们的差别何止十倍百倍。虽然我的态度可能过于宽容，存在一定的差别，但我认为保存并录用这些人才是可行的。近年来，朝廷内外官员的升迁与贬谪，不可避免地存在偏袒和遗漏。贪婪卑鄙的人固然多被贬罚，但忠诚正直的人却未得到充分的表彰；有些人虽然才能不足，却偶然得到重用，而那些行为上受到怀疑的人却没有得到宽恕。小人奸佞之徒，反而窃据高位，而那些孤立无援的臣子和受到排挤的子孙，实际上却在暗中遭受陷害。这些都是基于未经证实的传闻，而抹杀了他们忧国忧君的忠诚，这不是广开自新之路的做法。我深切地认识到人才难得，希望陛下广施恩德，让那些忠诚正直却落井下石的人才，无论官职大小，都允许我们及时为他们辩护，以共同实现正大光明的治理。”明世宗看了他的奏章后，对吏部说：“戚贤所表达的爱惜人才的意思，就照他说的去办。”

恰逢参议王存、韦商臣因上言论事触犯了朝中要人，前给事中叶洪弹劾汪鋐被贬职，果然均遭罢黜。戚贤此时正在陕西审事，给事中薛宗铠便根据戚贤疏意上言救援。吏部坚持不同意，明世宗于是下令将其罢免。等到戚贤回到朝廷，认为汪恣意横行，其实是因张孚敬包庇他，因此分条陈述张孚敬的罪状说：“宰辅张孚敬安插心腹以把持吏部大权，以利害相要挟，来钳制谏议官的口舌。即以考察一事为例，陛下曲意听从臣下的意见，允许谏议官为他们伸冤，正是为了防止大臣行私。现在谏议官为叶洪等上言辩白救援，张孚敬却曲意庇护大臣，巧语阻碍。陛下有古代尧、舜识人的睿智，宰辅犯伯鲧抗命之罪。流放的法律完备，全凭陛下圣威裁断。”明世宗内心嘉许戚贤的意见，但难违张孚敬和汪鋐的意志，叶洪等人终未得复官。

嘉靖十四年（1535年），戚贤与安远侯柳珣一同前往册立荆王，对于沿途的馈赠和礼物，他一样都没有接受。当时，北方的敌人侵略陕西，总制尚书唐龙与巡按御史在上报的功过记录上意见相左，朝廷商议后决定派遣给事中前往调查情况，并推荐两位有才能且品行方正的人，明世宗命令戚贤前往。不久，戚贤被提拔为兵科右给事中。在边疆期间，戚贤公正地举荐和弹劾官员，精简军队，使得士气倍增。回到朝廷后，戚贤被提升为工科都给事中。当时，漕运的河道淤积堵塞，他请求按照御史徐九皋的建议，开凿范光湖的月河以畅通漕运粮饷。

丁后复用

嘉靖十五年（1536年），戚贤因故请假。

嘉靖十七年（1538年），戚贤为继母朱氏守丧。

嘉靖二十年（1541年）三月，戚贤被起用复职，补任为刑科都给事中。这一年，朝廷举行进士的殿试，明世宗亲自审阅了对策，并将名次排列出来，但仍然交给内阁详细审定，务求公正准确。又因为皇太子逐渐长大，明世宗认为应该举行在奉先殿的谒见礼，并打算选拔庶吉士。当时夏言执掌国家大权，选拔翰林院庶吉士时，未能做到不徇私情。

戚贤目睹这一切，心中深感痛心，他认为明世宗选拔人才、培养人才，都力求公正准确，这都是为了国家的长远打算。于是戚贤上疏说：“皇太子即将出阁学习，宫中的保傅之职不可无人，这是圣上拳拳之心的谕旨。况且，如今的庶吉士，就是将来辅佐朝政的栋梁之才，怎能不预先寻求合适的人选呢？我看到选拔的诏令下达后，人们竞相奔走，追求名利，那些行为不端的人反而从外部窥伺机会。再者，教育的方法只注重华丽辞藻，而不注重培养根本的德行，只是背诵书本、完成作业，迎合时俗，对于贿赂之事也不加戒备，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才少之又少，怎么能指望他们成为国家的栋梁呢？我希望今年所选的庶吉士，都能符合众人的期望，不必拘泥于出身门第，也不必限制名额，而是要选择那些品德高尚、能够成为贤良楷模的老师，他们的言语足以开启智慧之门，行动足以镇压浮躁与虚妄，能够委婉地成就学生的善行，诱导他们走上正道，磨砺他们的名节，考察他们的品德和学业，以此树立孝德之风，或许这样，善人就会增多，朝廷就会更加清明。将来为子孙后代的长远打算，也莫过于此了。”

按照惯例，选拔庶吉士主要由辅臣负责，而他们的教育和培养则归属于翰林院，这些过程往往依据资历和顺序来安排，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然而，当明世宗采纳了戚贤的建议后，夏言心生不满，担心这会再次触动明世宗的意旨。过了一段时间，戚贤弹劾郭勋贪污侵吞，遍行天下。

忤夏罢归

不久之后，太庙发生火灾，众大臣应诏上书自我检讨。戚贤希望明世宗能借此机会进行人事调整，以彻底实现自我反省和修正。于是，从众大臣以下，纷纷发表意见，列举各种问题。戚贤又弹劾郭勋以及尚书张瓒、樊继祖等人，推荐了十四位国内才德兼备、学识渊博的官员上呈给明世宗，其中包括闻渊、熊浃、刘天和、王畿、程文德、徐樾、万镗、吕柟、魏校、程启充、马明衡、魏良弼、叶洪、王臣。夏言心生不悦，有意激明世宗发怒，将戚贤贬任山东布政司都事。那些被推荐的人也都被罚夺俸禄。

戚贤虽然因为明世宗的恩典得到宽恕，但形势已不允许他再留任，又考虑到自己年事已高，便向巡抚都御史曾铣请求退休离职。曾铣曾与大臣们多次讨论并推荐他，但都没有得到回应。戚贤离职后，士人的风气从此便发生了改变。戚贤曾自我反省，认为自己性格直率，嫉恶如仇，不能忍受委屈。然而，他乐善好施、急公好义，无论是赴汤蹈火还是冲锋陷阵，都是出于本性，没有丝毫的造作和勉强。因此，他尽心尽力地引导培养有品德的人，提携奖掖后辈，唯恐有所遗漏。

戚贤回到家乡十多年，每当有讲学的学者经过江上，都会前来向戚贤请教。当他们到达时，戚贤总是率领县里的年轻人前去请教，往往要数日之后这些学者才离去。县里的学校因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戚贤便向有关官员提出此事，最终学校得以全面整修并扩建。戚贤还利用空闲时间，将一座尼姑庵改建为南谯书院，供学生们居住学习。然而，由于戚贤对学生的要求过于严格，对恶行的憎恶太过严厉，乡里之间常有人因个人恩怨而对戚贤有所非议。但戚贤听闻这些后，从不放在心上。

卒于故里

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九月，戚贤生病。

嘉靖三十二年二月十七日（1553年3月1日），戚贤去世于家中，终年六十二岁。

主要影响

政治

戚贤历仕多年，其主要功绩如下：

思想

戚贤主张现成良知，他热衷于探讨哲学本体论，但在日常生活中不太注重琐碎的行为细节，因此招致了一些非议。正因为如此，朱廷立评价他“失之广大”，意指他在理论上的追求过于宽泛，而忽视了实践中的细节。戚贤认为：“历代圣贤的学问，无外乎探究本心。只是由于被个人的偏见所束缚，被过度的欲望所蒙蔽，才会导致偏离正道。但只要一念反省，便能找回本心。”他在给唐枢的信中写道：“无思无为，是我的本体所在；随感而应，是我的巧妙运用。我终日终身所忧虑的，是担心我的本体得不到应有的修养，又怎能因为担心巧妙运用不足而忙碌奔波呢？因此，我们这一辈人的修养，只应专注于自我领悟，做到左右逢源，这就是体用合一的学问。”他强调通过反省找回本心的重要性，同时认为真正的修养应当专注于内心的修炼，而非外在的行为表现或技巧的运用。他主张在修养过程中，应当追求体用合一，即将内心的修养与外在的行为表现有机地结合起来。可见戚贤与王畿思想相近，属于良知超悟派。

历史评价

王守仁：足下以迈特之资，而能笃志问学，勤勤若是，其于此道，真如扫云雾而睹白日耳，奚假于区区之为问乎？（《与戚秀夫》）

陆粲：秀夫，君子人也，貌温而庄，言悫而慎，推是为政，其行古道而不袭流俗之风决矣。当斯人之憔悴，在上者苟有意焉，足以使其惠朝布而暮及，又况民风土俗之厚若归安者乎？其亦易治也。秀夫往哉！难不为沮，易不为怠，惟政之善，不惟官之达，则归安治矣。（《送同年戚秀夫知归安序》）

王畿：君于汝丽之天痛，尤其荆川以书勧之，谓君之一身，关系不小，切愿自爱，无若子夏之见诃于曾子也。（《邢科都给事中南玄戚君墓志铭》）

罗洪先：君尝自病负意气，嫉恶如仇，不能含忍。然其好善赴急，蹈水火，犯金革，一出于性成，无所矫强。故凡引植善类，提奖后进，惟恐不及。（《刑科都给事中南玄戚君贤行状》）

黄宗羲：南玄谈学，不离良知，而意气激昂，足以发之。（《南中王门学案序》）

轶事典故

笃志心学

戚贤曾经遗憾自己未能亲自向王守仁执弟子之礼，学习其学说。后来，他派遣使者向王守仁禀告自己的学习心得，王守仁回信说：“这学问就在人心中，如同明亮的白日一般，无论天气阴晴圆缺，千变万化，但白日的光芒从未增减改变。你以超凡的资质，加上坚定的求学之志，对于这学问，就如同扫除云雾而见到明亮的白日，哪里还需要去别处寻求呢？”戚贤收到信后，便以王守仁的话为依归，然而有时仍受到时俗的阻碍。有一次，王畿来拜访他，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还在脚踏两只船呢？”戚贤听后，立刻惭愧地道歉说：“是我错了。”从此以后，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门学问中，无论是居官还是行政，都一心一意，不再受世俗规矩的束缚。

谨于礼教

治家方面，戚贤严格遵守礼教。父亲戚永富性格倔强难以相处，但每当他有过错时，戚贤必定会含着眼泪劝谏他。对待兄弟的子女，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亲厚。他的弟弟因为失明而无法继续从事原来的职业，人们也因此不愿意与他结亲，但戚贤却多方奔走为弟弟张罗婚事。弟弟去世后，戚贤又把自己的田地房屋分给弟弟的妻儿。

人际关系

主要作品

戚贤著有《南元集》四卷。

后世纪念

戚贤墓位于安徽省滁州市全椒县县西南30千米上戚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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