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华琴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章华琴，女，1942年7月29日出生，汉族，浙江新昌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新昌调腔代表性传承人。

人物经历

耳濡目染识调腔

章华琴走上调腔演艺之路并非出自偶然，而是来自于其父母的熏陶。章华琴的父亲是一名老军官，经常会把调剧的专业演员请到自己家中演出，《打渔杀家》等经典调腔剧目经常在章家大院上演；而母亲做家务时也会时不时地哼上几句小调，章华琴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成长，对调腔耳濡目染。回忆起这段童年生活，华琴老师还是深有感触。

小学二年级的语文课堂上，当老师问章华琴长大后想干嘛时，只有10岁的章华琴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演戏！”其实，有一段时间章华琴觉得调腔不美观，唱腔又很高，所以选择了学习越剧，但是战乱迫使章华琴学了两个月的越剧就不得不回家务农。那段时间章华琴是苦闷的，但是也毫无办法。1958年8月的一个上午，命运又把调腔推回到了她的身边。新昌调腔剧团成立，章华琴就这样凭借自己对演戏的执着和热情考进了调腔剧团，正式开始了调腔生涯。

学海无涯苦作舟

据华琴老师回忆，因为一开始对调腔的很多专业技法不熟悉，表达起来自然很难轻车熟路。而调腔由于曲调的特殊性，不仅需要演绎者高超的技巧，更需要一副高亢的嗓子来支撑高音。每次排练时，章华琴都会成为师姐们取笑作乐的对象，“她唱起来怎么像蚊子叫一样，那么没有力气。”这样的评价当然不好受，“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学练调腔的天份吗？”苦闷彷徨但不懈怠，章华琴在向师父请教之余，坚持不懈地自我练习。每天早上，当别人还在睡梦中时，她就在城墙上勤练假声，对着空无一人的城墙大声叫喊。“当时还很黑，那么早又没有人，一个女生肯定是会害怕的。但是当时就是有那么一股劲不断地鞭策着我，坚持下来了。”中午别人都休息，但她也深信勤能补拙，一练就是两个小时。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持之以恒的努力换来的终究是收获。通过坚持练习，章华琴发现自己的真假音结合变得自然，转化间也更有力了。信心提升了，动力也实现了加速度，成绩便“不请自来”了。1959年，章华琴便被剧团领导相中，源源不断地在重要剧目中担任主角。“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我演出的高峰时期。”章华琴在《闹九江》﹑《北西厢》﹑《三月三》﹑《红灯记》中相继挑大梁，并获得成功演出，在观众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下乡演出调腔时，章华琴努力在台上敬业演戏，在台下则默默忍受艰苦的条件。有一次，因为天气寒冷，戏服单薄，章华琴得了严重的风寒，但考虑到演出，没有请假歇息，结果落下了支气管扩张等毛病。“当时乡下的条件比现在艰苦很多，不过闯过来了。”2013年8月，章华琴作为《寻梦》的指导教师去香港演出，时间紧任务重，而作为汤显祖的名作，文言文是贯穿剧本始终的，这对章华琴来说是块“硬骨头”。没有犹豫，章华琴认为既然承担了工作就应该不折不扣地完成，苦学文言文，一字一句地翻译，琢磨作者描写场景的意图，并指导演员深刻领会人物的心理变化。最终香港观众认同了这出《寻梦》，甚至有观众还特意跑到后台，告诉章华琴：“章老师，我觉得这出戏的思想脉络与汤显祖想表达的含义如出一辙。”

衣带渐宽终不悔

2006年，新昌调腔入选了首批国家级非遗名录，在县政府的积极推动下，全县展开了扶持并传承新昌调腔的保护行动，调腔作为一种地方曲艺也引起了各方的关注。2008年，章华琴被评为国家级非遗传承人。

1957年以前的调腔就像沧海遗珠一样散落在民间各地，杂乱无章。1957年，当时上海戏剧学院领军人物袁雪芬老师慧眼识珠，认识到调腔的特殊价值，通过当地文物馆梁桢的介绍组织起调腔团。章华琴告诉记者，从进入新昌县调腔剧团开始，自己的命运就与这一古老剧种紧密地联系了起来。“老师傅们辛苦一辈子把调腔的表演特色毫无保留地教给我们，我觉得自己很有责任把调腔传承下去。能让更多的人认识并随时哼上几句调腔，这才能称得上传承工作的成功。”章华琴正是凭借这样的坚定和毅力坚守着心中的那一轮明月。当时的艺术节上，越剧是比较受追捧的，调腔还没有真正引人注目，曾也有人让章华琴去唱越剧，一个晚上60元或80元，这对当时的生活水平应该是一笔不小的补贴。但是她拒绝了，因为去唱越剧对调腔是一种荒废，她希望守住这古老剧种，“做好调腔的传承工作，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

章华琴认为调腔真正吸引她的地方就在于调腔在音乐﹑唱腔﹑语言上的特殊性。“百花齐放中，艺术要走得远，一定要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风格，才能在传承路上越走越远。”“小旦在步伐﹑指法上都是有特定要求的，容不得半点马虎。‘背身踢靴’﹑‘满天星’等甩法都已经失传，很可惜。”

人物贡献

如今章华琴老师在传承调腔的过程中，桃李满天下。荣获优秀小百花奖的姚兰芳﹑张炜炜等都出自章华琴门下。章华琴一直践行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价值圭臬，演戏上内外结合，传承中不遗余力。每周四，章华琴都会去文化馆免费指导调腔业余爱好者学习，风雨始终挡不住那颗热爱调腔的心灵。章华琴总是对学习调腔的后辈们充满希望，期待他们都能脚踏实地地发扬这一传统文化，吸收调腔的精髓，让调腔这一古老剧种继续在艺术这片沃土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调腔演员们也可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净化心灵，烛照前行。

所获荣誉

2021年11月2日，拟入选浙江省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评估优秀等次人员公示名单。

2022年5月23日，浙江省2021年度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传承活动评估结果为合格（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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